呼啦啦

(佐鸣)逐臣之道 (合1)

snowarrow:

#古架,佐臣*鸣帝,鸣追佐
#太长了,还得写几章otz

逐臣之道 合1
团藏从皇帝突然病倒的消息中觉察到了一丝不寻常。小皇帝身体一向很好,平时头疼脑热也极少,一旦病了必由太医院院首亲自诊治,太医院正副两名院首,都是团藏一手提拔的,询问过太医,他才知皇帝最近总要放下帐幔才肯召见,望闻问切中只许诊脉,其余均不允。按太医的脉案,皇帝只是偶感风寒,为何却总是遮遮掩掩?

这几日送进去的奏折皆有返还,大都只用印不批示,皇帝究竟是病到不能写的地步了,还是……根本不在宫中?

皇帝这阵的起居都由心腹亲自照料,团藏虽有疑惑,他的人一时间也得不到确切的消息。太医院院首不久来报,皇帝的病情发生了变化,风寒经诊治已近痊愈,不知为何又得了腹泻,实在太不凑巧。太医在为皇帝医治时请求查看腹部协助诊断,这一次终被应允,虽仍未见到皇帝面容,但太医留意到皇帝腹部的漩涡胎记消失了,百思不得其解,也一并告知了团藏。



皇族身上的胎记是机密,团藏作为顾命大臣怎会不知,看来宫中正在生病的皇帝并非本人——果然还是出宫了。皇帝一向喜爱微服私访,一般也就是在皇城晃荡,这次特意装病作掩护,说明起码会有一长段时间不在……可偏偏没带走一个心腹,奈良鹿丸、日向宁次还有春野樱都留下了,除了最近告了假的宇智波侍卫。

这名侍卫,便是在殿试上皇帝不着调点的探花,堂堂状元之才,最后却被派去守殿门,宇智波家的人一向心高气傲,这个宇智波看样子也不会对皇帝有多忠心。侍卫处有这名侍卫递上的假条,并不像是随驾,皇帝也不会只带与他有私仇的侍卫出游,那便是说,这次是皇帝自己偷偷出去的了……团藏打算先不揭穿他,既然皇帝心腹大多被留在宫里,小皇帝身边肯定没什么人,团藏将守城的官员叫过来询问,是否见过金发碧眼的男子出入,官员摇头,这样的男子未曾见到,碧眼的女子倒有一个,印象极深,只是发色被头巾遮挡不得而知,他不知太尉意图,但太尉和宇智波太傅不和整个皇城都知道,官员也就没刻意提起,那名女子其实是宇智波佐助的妻妾。



如此一来,团藏即便多疑,也吃不准这个碧眼女子是否就是皇帝假扮。皇帝一向不按牌理出牌,扮做女人并非不可能,也不好确定他是否还在皇城,更不知他悄悄出宫的真正目的。为了以防万一,团藏令皇城各处加强了戒备,暗中派人搜寻皇帝的下落,一旦找到就地处决,不必再千辛万苦等到了沙场才动手。反正众所周知皇帝正在养病,团藏要杀的,只是与皇帝长得有一点像的逆贼而已。

至于那个碧眼女子……

管她是不是皇帝,宁可错杀,不可错放。

团藏眼中精光大盛,果断下了格杀令。



此时已在城外的皇帝陛下,正如脱笼而出的鸟儿,看什么都很新鲜。到边陲的一路,果然如佐助所料,又遇见不少官兵盘查,鸣人都懒得换衣服了,一直维持着女装。只是路上的官兵都不如皇城守备那般放肆,皇帝陛下学着女子腔调说上几句话,再与佐助扮一扮夫妻,官兵也便给他们放了行。佐助给的药效果不错,鸣人忍不住异想天开,这般容易就变了声音,有没有吃了能直接变成女子的呢?这样就不必成天揣着两颗果子还时刻担心会掉下来吧?

“有是有。”佐助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说,“但吃了就变不回来了。”

“不会吧?”

“教我武艺的师父曾试过此药,”佐助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复杂:“他从前是个男子,如今……”

佐助忽然之间不言语了,过了一会儿问:“你还想试么?”

鸣人顿觉胯下一凉,忙道:“我这样便很好。”

往后的每日他都乖乖挺着胸托着两颗果子,再不敢随意提吃药了。



几日后,他们来到一处偏远的小镇。鸣人接连几夜宿在马车里,浑身膈得生疼,疯狂地想住客栈,可是佐助看上去比他还要细皮嫩肉,这一路都没说什么,鸣人不愿被看扁,愣是没吭一声。到了镇上佐助却弃了马车,带着鸣人与水月来到镇中唯一一家客栈,直接要了两间上房。

终、终于要有床睡了吗!鸣人听见上房两个字,腿都软了,真想马上就躺下来。

不过作为一国之君,他还知道要体贴臣民,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低声道:“要三间房吧,这样你就不必与水月挤了。”

——皇帝陛下理所当然地以为,自己定是单独住一间的。

佐助挑眉:“我为何要与他挤,别忘了你我才是夫妻。”

鸣人:“……”

你这是在马车上挤我不够还要继续到房里来挤我吗!

佐助见他一脸菜色,故作关怀道:“你怀着孩子,早一点休息。”

这个小气鬼!记仇狂!鸣人捂住肚子悲愤地瞪佐助。

客栈大厅也是饭堂,此时坐满了食客,好几双眼睛好奇地盯着这一对夫妻,大庭广众之下,鸣人不可能直接掀了裙子与佐助打一架,只得暂时咽下这口恶气。

“那你也一起啊。”皇帝陛下才不会轻易认输,一眨眼睛便笑得风情万种,回头马上对店小二吩咐道,“我要沐浴,帮忙备下热水,我夫君会抬到房里的。”

佐助:“……”

店小二忙不迭应下,心里忍不住笑,没想到这位男客人看上去凶巴巴的,骨子里却是个十足的妻管严。



热水很快就烧好了,店小二没敢真让客人抬,自己勤快地将浴桶送入屋内。

鸣人脱了衣服,舒舒服服钻进热水里泡着,边洗边考虑接下来的打算,也不知道鹿丸他们在宫中情况如何,团藏有没有故意为难……

他正胡思乱想,门突然被人推开,佐助一个闪身走进来,鸣人忙取过一旁的衣裙挡在胸前,转念一想都是男的挡什么挡,又把裙子丢到了地上。

佐助只看了一眼便规规矩矩转过身去,压低声音道:“有人来了。”

他虽未明说,但能令他这般失态直接闯进来的,除了追兵,还有谁呢?

难道暴露了吗?鸣人顾不得擦拭水迹,连忙披了衣裙起身。客房内狭小,又没找到什么藏身之处,佐助从里面上好了门栓,一指床帐,鸣人心领神会,与佐助一起提气倒贴在帐顶,佐助一掌挥出去,熄了屋中烛火,又放下帐子,片刻的工夫便听见刀子插进门缝挑动门栓的轻响,门栓不多时便落在了地上。

两个黑衣蒙面人蹑手蹑脚而来,转了一圈之后,目光顺着鸣人脱了一地的凌乱衣物集中到了床榻,互相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,各自抽出随身的刀子,一掀床帐,朝着床上猛砍一气,鸣人发出一声夸张的叫喊,立即就被佐助堵了嘴,黑衣人见果真有人,又接连剁了上百下,再没有一丝声音传出,这才停了手。鸣人身上松垮垮的腰带却在此时突然掉了下去,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差一点便要惊叫出声,千钧一发,一直盯着他的佐助及时出手接住了腰带,一并环住他的腰,鸣人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来,短短一瞬,他竟起了一身薄汗,方才的澡也白洗了。



黑衣人悄悄退了出去,鸣人松了口气,等了好一会儿,确认他们不会再来了,这才与佐助一起松手落回到床榻上。

“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。你在此处休息,后半夜我会来叫你,我们悄悄地走,这里交给水月即可。”

住在屋子里的客人若出了事,天亮时会被店小二发现,黑衣人一定会在外头打听客栈的情况。佐助虽不知皇帝到底是怎样暴露的,若真被发现了行踪,就不是区区两个杀手了……故他推测团藏只是起了疑,并没有确认,便趁此机会,让杀手误以为任务完成,也好平息团藏的疑虑。

交代完毕后他就要出屋,鸣人一把扯住佐助的袖子。贵为天子,头一遭直面凶狠的杀手,身下的床褥已替鸣人挨了上百刀,躺在上面就好像躺在一把把锋利的刀锋之上,根本无法安然入睡。他知道要是下旨,佐助一定不会走了,可这样反而觉得自己更加可怜。



水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哀求,佐助犹豫了一下,最终在鸣人身边躺了下来。

被攥着的袖子没有松开的迹象,佐助轻轻叹气:“你睡吧,我替你看着。”

在皇帝寝殿,佐助也曾替鸣人守过夜。

鸣人点点头,眼睛合上一会儿又睁开来看佐助。身边多一个人陪伴,恐惧淡去了许多,他还是睡不着,佐助也不过问。自从来到他身边的第一天起,佐助就遵从宇智波太傅的嘱托守护着他,从不轻易干涉他,除非有事鸣人自己说出来。



“——没想到,他会对我下手。”

若之前躺在床上的是真人,小命恐怕早没了。幕后是谁鸣人心知肚明。他一直都知道团藏居心叵测,但这么多年对方只是一手遮天,还未正式对他下过杀手,鸣人以为团藏受先帝所托,对先帝遗孤尚有一丝情面,到头来却是他自己太过天真,团藏只是没寻到一个好机会罢了……

也幸亏一直陪伴、默默守着他的侍卫们,还有小樱。而今他流落在外,即便死了,消息也难传递回去。

原来佐助所说的局势再难掌控,便是如此。皇帝若遇害了,团藏不仅可以置身事外,说不定还能趁机改朝换代。

“对他而言,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时机。”

“那我……是不是做了件蠢事?”

“坦白来说,是。”

“……好吧。”鸣人望着帐顶,不屈地笑道,“但我不会后悔,哪怕重来一次,我还会走这一趟。”



从今以后要抱着必死的心去对付太尉了,具体该怎么做鸣人一时还没有主意,索性就不去想。不论怎样,边境的士兵是当务之急。

他一本正经地说:“太傅教过我,君子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我自认不是什么君子,但我至少会努力去做。”

黑暗中年轻的侍卫近在咫尺,一抹浅笑就在唇边悄然绽放。

“佐助,你笑什么?”

“我猜父亲若是得知,一定会很高兴。”

“还、还好啦,他说了很长的一段,我只记住了这一句。他一定对你说过我资质愚钝吧。”鸣人认命地摇摇头,学老太傅痛心疾首的语气说,“皇上,当谨记笨鸟先飞啊!”

佐助:“……”

“其实我很想跟着他好好学,但不知为何,脑子里总是存不住东西。”

“父亲说,有些人的才能,并不在书卷上。”佐助轻声道。

书念得不好,你便教他其中的道理,谋略上差了一些,你便做他治理天下的谋士。文韬武略皆可培养,为人君者,难得的是有一颗赤子之心,皇上仁德,只要你善加引导,一定会大有作为。

老太傅在把皇帝托付给鼬时,佐助恰巧经过也听到了。



只可惜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皇帝没听清老太傅对他难得的肯定,在床上滚了半天死活睡不着,凑过来搭讪:“佐助,你会不会讲故事?”

佐助:“……不会。”

“诶?就连太傅都会的说!”

记得皇帝还很小的时候,一个人坐在御书房觉得害怕,又哭又闹,宇智波太傅灵机一动,便给他讲了个民间故事哄他……

结果皇帝哭得更凶了。

佐助黑线:“虎姑婆么?”

太傅从来就只会这么一个吓人的故事,佐助和鼬从小就听烂了。

“原来佐助也听过啊!”

“听过我也不会讲。”

“嘁,又不是让你讲那个,我想听前朝皇帝的故事!佐助一定读过史书吧!”

佐助有状元之才,各朝史书并不陌生,不过为何是前朝?

“哪个皇帝?”

“六岁登基,十四岁智擒权臣,十八岁平藩王之乱的那个……”

“圣祖。”佐助了然。

“嗯。”鸣人若有所思,“他与我处境相似,十四岁便设计擒住了当时的辅政大臣。而我……朕已经十五了。”

佐助道:“皇上想听圣祖哪个故事?”

皇帝托着腮帮子嘿嘿一笑,水蓝色的眼睛亮得夺目:“就给朕讲讲他是如何智擒权臣的吧。”



皇帝突然变得好学了,一晚上缠着佐助讲了不少圣祖的事,后来说着话就睡了过去,还死死压住了佐助半边袖子。

佐助也便在旁边闭目,夜半时分外面有人轻轻吹起了口哨。佐助认出这是他与水月约定的暗号,马上睁开了双眼。他抽了抽衣袖,抽不动,皇帝车马劳顿又担惊受怕,好容易睡熟,佐助略一思索,点了他的睡穴,帮他将松散的衣服穿好,背起他出了房门。

月色如霜,水月备了两匹快马候着,见佐助背了鸣人出来,忙道:“还是叫醒他吧,这样快一些。”

“不必,此处已离边境不远了。”佐助将沉沉睡着的鸣人扶上马,在他身后坐定,两人一骑。

佐助一夹马肚,对水月道:“都交给你了。”

水月应下,那马便像离弦的箭,踏着月光冲了出去。



鸣人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抱了块坚硬的板砖,不太舒服,但四周又格外的冷,只好继续抱紧那块砖时不时地蹭啊蹭,慢慢就变得暖和起来。彻底清醒的时候耳边是呼啸而过的狂风,眼前黄沙滚滚,他正严严实实裹着斗篷,侧坐在马上,倚靠着谁的胸膛。头顶的纱巾在他醒转时被一阵风刮走,一只手及时拽住了纱巾,又重新替他将发丝遮好。温暖的掌心无意间抚过鸣人头顶,他从未与人有过这般亲近,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回头看去,却是佐助沉静淡漠的脸。

原来……板砖就是佐助啊。

而他还贴在佐助身上,鸣人没来由脸上一热,坐直了,与他的侍卫拉开距离。



“说、说好了叫我的。”

舌头不知为何打结了,鸣人拍了拍似乎烧起来的双颊,只是靠一下,没什么大不了,他还被当成肉垫子压过,简直不堪回首。这样想着,感觉总算好了许多。

佐助言简意赅地说:“睡着了,叫不醒。”

“我这么能睡吗?”鸣人有些惶恐地扯了扯自己的脸,那样岂不是再有杀手来都不知道?

“……”佐助按住他的手,制止他道,“你现在还是女子装扮,别做奇怪的事。”

“哦、哦。”鸣人反应过来,随即一摸胸前,果然空空荡荡的,“那个、那个也没有了。”

佐助无语,勒马四处查看,临近风火两国交界,到处皆是风沙,即便有树也都是枯树,上哪去找与之前一样的果子?

佐助下马,抽剑劈了一棵树,将树干削成两个大小合适的球,抛给鸣人。鸣人轻车熟路装进衣杉里,想了想期期艾艾地说:“佐、佐助,原来你觉得这、这么大比较好么?”

佐助:“……”



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,漫天狂沙飞舞,马上便要到达火之国守军驻地,鸣人虽用头巾遮了口鼻,异色的眸子却掩盖不住,依旧很打眼,应该就是因此惹得团藏生疑,否则在客栈中就不会被人盯上了……要是再被发现,精心安排便要泡汤,佐助终究取了一卷白色的纱布出来。

“真的要用这个吗?”

若这样做,等于在这兵慌马乱的地方成了瞎子,鸣人很是犹豫。

“装成女子仍逃不掉的话,只能如此。”佐助安慰他道,“我做你的眼睛,若不能保你平安,我便与你一起赴死。”

这回不再是保你晚两天再死了,鸣人惊讶于佐助态度的改变,这也说明,佐助是很有信心的。既然已来到这里,离他想看到的很近了,留在皇城,不也与睁眼瞎差不多。

鸣人破釜沉舟,蒙上了纱布,暂时装成眼睛受伤的样子。眼前一团模糊的光亮在不停地晃动,听觉反而变得敏锐许多,鸣人小心翼翼迈了一步,不自觉往前伸出了手,指尖被佐助迅速握住。

一定是蒙住眼睛的缘故,鸣人觉得佐助是如此可靠,大概从这一刻开始,他们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,真正将性命绑缚在了一起。

“走吧。”

耳畔响起佐助清冷的声线,指引着鸣人走向这一段未知的旅途。



皇城中,团藏放下了一封暗报。某个边陲小镇的客栈中发生了一起命案,一对少年夫妻半夜被乱刀砍死在房内,小镇一时人心惶惶,不过天高皇帝远,这对夫妻身份不明,凶手又不知是何人,这么一件小事,团藏也没往心里去,仵作的验尸结果写得很清楚了,那名女子是黑发蓝眼,并非他要找的人,他也觉得皇帝绝不会轻易死去。只是他已派人在城中搜了个遍,一直都未找到皇帝,皇帝究竟去了哪里?

团藏不愧老奸巨猾,眉头一皱便有了计策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只要皇帝心腹还在宫中,盯紧了他们,何愁得不到皇帝的下落。



鹿丸已经装了一段时日的皇帝,躲在帐中给太医们诊脉,着凉风寒都是真的,毕竟太医们医术超群,不好糊弄,只是奈良侍卫身体很好,小小病症总是没过几天便痊愈了,鹿丸已把各种病都得了个遍,小樱每日都眼巴巴盼着皇帝的密信,鸣人临行前告诉她会飞鸽传书,时刻与他们保持联络,但皇宫最近连只虫子都没飞进来。

“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……我倒希望千万不要有信传回来。”

鹿丸趴在龙床上裹着被子,太医开的药喝一半倒一半,等到晚上就轮岗给宁次,自己出去晃一圈。他自知瞒不了太久,只希望能多争取一点时间,边境守将对先帝忠心耿耿,要是皇帝能带着大军杀回皇城那才好呢,鹿丸异想天开。

“近日,太尉似在城中搜找什么人,宫中的眼线也在蠢蠢欲动。”

他们几个都出身武将世家,对宫外宫内的消息并非不知情,这架势,难道已被发现了?

不可能啊,明明每次都很小心——只除了有一次,鹿丸必须与宁次同时露面,便捉了一个得了腹泻的内侍顶替病中的皇帝,鹿丸已先一步委托自家拿捏住了那名内侍的家人,想来不会被出卖,也许是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被前来诊治的太医看出了什么。

“别慌。”

显然太尉还没找到人,皇帝要去何处他们三个都清楚,团藏却不知道,鹿丸调皮地笑笑,既然被盯上了,总不好让他们空手而回吧?



一日后的深夜,皇帝寝殿出现了一只信鸽,腿上绑了一根明黄色的布条。小樱将那布条解下,看完后点燃丢进了火盆,随后便匆匆出了门。她走之后,殿中马上便有一个身影冒了出来,将火盆中的火踩灭,取出未燃尽的布条……很快,脏污不堪的布条就传到了团藏手上。

布条未被烧黑的地方写着一处地名,令团藏想起之前被他打发到同个地方的一位将军——水户门炎。水户将军当年也是顾命大臣之一,曾与团藏有隙,团藏便想方设法将其调离。布条上的消息看不出是何人所写,但这时候特意由宫外传进来却越发的可疑,团藏猜测皇帝已成功出了皇城,看样子是要私下联合水户门炎,反过来将他逐出朝野、甚至要他的命了。

团藏怎会坐等他们联手,命手下人一路追赶,坚决要在皇帝返回皇城之前将人截杀。

“这动静是不是太大了……”

宁次皱眉,团藏起初还遮遮掩掩,而今就像疯了一样,水户将军手握兵权,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。

鹿丸心中没有一点愧疚,水户门炎虽与团藏不合,却也未向皇帝投诚,天下怎会有这般好事!而且越乱皇帝才越安全……如果能令他们两败俱伤就最好了。

“还是没有……的消息吗?”

小樱摇头。

鹿丸道:“即日起,来自宫外的飞禽一律射杀。我们好容易将太尉引至别处,切不可再轻易接收什么信件,这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。”

小樱咬牙应了。

“实话实说吧,皇城守卫如此森严,太尉至今找不到人,只能说明皇上已顺利出城,他身上必不可能带着信鸽。”鹿丸都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出去的。

“所以说了会传信,其实也是骗我的?”小樱怒,等他回来,定要锤得他再也不敢了。

“若我们真想知晓他的情况,当去找宇智波太傅。因为佐助……一直没回来。”

也说明,佐助一直与皇帝在一起,团藏一定没想到佐助在护驾,鹿丸每每想到此处,心里便踏实了几分。佐助,如今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。


——tbc——


圣祖就是参考的康熙。


不过架空了,没必要写清朝之类。

评论

热度(338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